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閃go 天京輝狩蘭拓《誰也》

主cp:京蘭、蘭拓、天京、狩蘭(微南蘭)/苦度:9分/年齡:國中

cp走向:天→京/輝→狩/(狩、京)→蘭→拓

⚠沒有南倉設定。有雷到cp者,無法接受這些cp配對的人請勿往下>w0---start~~~

「要上了,神童!」三國用力拋出球,球順利的傳到了神童腳下。

「不會讓你過去!」霧野迅速跑上前,擋住神童的去路。

「那就來擋擋看吧。」兩人相視而笑,雙腳互不相讓的爭奪著球。

「喝啊、天馬!」一番爭搶後,勝利的神童將球傳給正在往前跑的天馬。

「嗄啊——魔神天馬電弧!去吧——!」

兩人很有默契,天馬似乎早就知道神童會踢高遠球,一個墊步奮力躍起在空中將球接住,並順勢使出化身進了球。

「休息囉,大家!」

比兩位學姐還要努力的一年級經理人,小葵,提著一箱運動飲料跑到球場邊的板凳區。

休息時,速水和濱野坐在草地上聊著和遊戲有關的事,三國對信助講著門將應該如何應對射門,劍城一如往常靠在壁邊默默看著這群隊友,天馬則是和狩屋、輝開心的聊起必殺技的事。

「你和天馬的默契越來越好了呢,相較之下,我還遠遠不及啊。」

「霧野……你怎麼了?」神童看見藍綠色的瞳中,流露出淡淡的惋惜,又或者,那是哀傷的一種。

「沒什麼啦,只是有點羨慕。神童,別放在心上喔。」

「嗯……。」

儘管兩人嘴上都這麼說,但霧野還是很在意神童和天馬,而神童也很在意著霧野的那份在意。

 

「霧野學長和神童學長感情真好呢。」

「咦?狩屋是在嫉妒嗎??」輝說。

「我怎麼可能嫉妒那種事。」狩屋的語氣十分牽強。

「明明就有嘛——哈哈!」輝笑著,平時的狩屋實在太不會說謊了,對,是平時。

「我去找劍城一下。」天馬突然跑到劍城旁邊。

 

「怎麼了。」剛剛還在盯著某處的劍城,瞥見天馬的身影,隨即把那抹視線收回。

「劍城老是這樣一個人,不無聊嗎?」

「不會。」老樣子,乾脆簡潔的回答。

「那,劍城在"看著什麼"呢?」

天馬偏著頭,單純的模樣讓人容易放鬆戒心,但他口中的問句卻著實讓劍城心裡一驚,不過劍城並沒有表現出來。

「沒什麼。你找我有事?」

「其實也沒什麼啦~只是想和劍城說說話。」

「無聊。不過……看在你是隊長的分上,要我聽你講也不是不可以。」

「欸?」天馬被劍城突如其來的反常嚇的楞住。

本來還想著說"啊哈哈,我也真是的,劍城本來就和我聊不起來嘛"然後跑走,沒想到劍城竟允許自己留下來。。

「天馬有……喜歡的人嗎?」

劍城自己開啟了話題,天馬也學他靠在壁邊,好像這樣才會有離劍城更近的感覺。

「……有。」天馬偷偷瞥著劍城,卻發現他只是一直看著某處——那個粉色和灰棕色的角落。準備好的微笑頓時僵了下。

「那麼,喜歡人的感覺是什麼呢?」

看起來完全不會和戀愛扯上邊、那個曾說過要悔滅足球的冷面劍士,劍城京介,竟然會為了這麼點事而煩惱著。

「嗯,很像巧克力吧,有時甜甜的,有時卻又苦的過頭……」

「苦,嗎。」劍城微皺了下眉頭,銳利的金瞳流洩出模糊不清的情緒。

「劍城有喜歡的人,對吧?」

不得不承認,天馬的表情已經扭曲的無法辨認究竟是笑著,還是欲哭無淚,但劍城並沒有看見,因為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遠處——晃動的桃色雙馬尾上。

「嗯。」

兩人靜靜的靠在壁邊,碰著牆的兩隻大小不同的手,明明只差一點點就能觸及,那距離卻永遠無法再縮短了。

天馬偏過頭,看著劍城的側臉,劍城依然望著,緋色的背影。

 

誰也不能阻止,內心的那片蔚藍世界,正從天空開始一片片崩落。

∞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∞

「狩屋,喜歡霧野學長吧?」放學後,天馬找了狩屋和輝來枯木莊。三人在天馬房間裡聊著,卻不是聊足球的事。

「為什麼提這個啊。」狩屋刻意迴避問題,但在輝和天馬面前,表情卻說不了謊。

 

可是,誰也沒看見,輝的眼神黯然失色。

 

「問問嘛。今天,劍城問了我有沒有喜歡的人。」

「啊?真的假的……劍城他?」狩屋的吊貓眼忍不住瞪大。

「劍城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?莫非是天馬?」輝不敢說的太直接,用疑問代替肯定。

「哈哈,才不是呢。」苦笑。

 

「其實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,但事實並不是這樣……」

真殘酷啊,事實。

「我能理解天馬你的心情,你喜歡劍城,對吧。」輝拍了拍天馬的肩。

「嗯……。」笑容再也無法堅持,卻也沒有輕易讓正在眼眶裡打轉的眼淚掉下。

「不可能啊,劍城怎麼可能喜歡上天馬以外的人?!」平時聰明過人的狩屋,也想不出個所以然。

「雖然只是推測,但我想,劍城大概是和狩屋……喜歡上同一個人了。」

劍城京介,喜歡上了,霧野學長?

「呃,什麼?」腦袋就像網路突然斷線一般,呈現空白的頁面,狩屋慘白的臉上,帶著些許的狼狽。

「你還好吧?」輝擔心道。

「我、我沒事。對了……」

稍稍冷靜了下後,狩屋像是想到了什麼,表情一下子變成陰險的另一面,而輝和天馬第一次看見這樣的狩屋,感到背後微微發寒。

「不如,我們來做一件有趣的事吧?」眨眼,又是平時那個乖巧、單純的狩屋,彷彿剛才看見的只是幻象。

「什麼事?」

「讓霧野學長,也和我們"一樣"。」笑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即使要受傷,輝和天馬還是答應了狩屋提出的要求。

 

這件事肯定能成功,因為,不會有人不相信我們三個人說的話,會懷疑我們的也只有霧野學長,但是呢——

接下來立場要對調了,等著喔,學長。

∞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∞

翌日早上,神童因為有資料還沒處理完,提早進了部室。當他打開置物櫃,一張張照片飛了出來。

「這是……?!」

照片上的人,不就是自己最熟悉的那個影子,霧野蘭丸嗎?

「為什麼……」

空蕩蕩的部室裡,只開了一盞燈,灰暗的影子打在地上,灰髮少年的身子微微顫抖著,手捏緊了那些照片。

唰——。部室的自動門打開了,進來的是倉間和三國。

「喲,神童今天這麼早啊?咦?這是什麼……」

倉間沒等神童回應,隨手打開了最靠近門邊的置物櫃,同樣有一張張照片飛下。

「靠,不是吧?為什麼霧野會和南澤……」倉間和身後的三國看見撿起的東西後,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震驚。

照片上,紫色和桃色身影交疊,擁抱,親吻。

那個早已離開雷門多時的紫髮少年,南澤篤志,與現在雷門的一隊後衛,霧野蘭丸,兩人那彷彿是熱戀期的畫面清清楚楚的呈現在這些照片上。

一一映入神童眼裡。

「神童,你……」三國終於注意到在灰暗籠罩下,被覆上一層陰影的灰色身影。

 

溫暖的棕色摻雜在淡淡的灰色裡,是那個堅強的神童拓人。但在誰也不知道的時候,大家的背後,只殘留一個破碎的灰影,缺少了暖棕色、剩下單調而孤寂的灰。

「三國、倉間,早啊。」

只開著一盞燈的部室裡,跟在濱野和速水背後進來的霧野,並沒有注意到神童,當然更不會察覺到空氣中蔓延著詭異的氣氛。

「霧野!你說,這是怎麼回事?!」三國氣憤的上前一把揪起霧野的領子,另一手指著散落一地的照片。

「三國你做什麼?先放開我!」

這時,速水打開了全部的燈,視線一下子清楚許多。霧野撿起幾張照片,臉上同樣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驚愕。

「怎麼會有這些照片?!」

「哼,問你啊。看看你都背著神童幹了些什麼!!」倉間也惱怒的指責著霧野。

足球部裡的人,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霧野和神童的關係,即使沒有明講,大家仍很有默契的不去刻意提起。

但是,就在這天,在誰也不知道的時候,出現了這些輕易就能破壞掉一段感情的東西。

「神童!不是這樣的、相信我!」

霧野跑向從剛剛就一直站在原地不動的神童,伸手想要握住神童的手,卻被神童一掌拍掉。

 

啪——。

是不是有什麼東西,在這聲響之後跟著碎了。

 

轉過頭來,映入綠瞳裡的,是他這輩子永遠難以抹滅的影像。

有什麼扭曲了,神童拓人的臉龐。有什麼無法挽回了,神童拓人伸出的手。有什麼崩塌了,神童拓人的堅強。

受傷的神情,不斷徘徊在霧野蘭丸的腦海裡,揮之不去。

 

誰也不會知道坍塌的橋下,最終壓垮的人是誰。

 

「別碰我。」神童低著頭,硬生生從口中擠出這麼三個字,顫抖著。過長的灰棕色鬈髮遮蔽了他的表情,但不可否認的是,滴落地面的淚水。

「我和南澤真的沒有怎麼樣,拜托你相信我。」熟悉的低沉嗓音傳進神童耳裡,此刻聽起來是多麽刺耳。

「那、為什麼……這些、這些照片會……」

神童實在無法繼續說下去了,泣不成聲的他,連抬頭都做不到,因為他害怕,害怕只要一看到霧野的臉,就會浮現霧野和南澤傾傾我我的畫面——

已經無法再承受了,會垮的。

「拓——」霧野想再說些什麼,聲音卻被另一道突兀壓過。

「啊啦啊啦,照片上的這兩人不就是南澤學長和霧野學長嗎?放閃放到雷門來啦?」

不知何時進了部室的狩屋,隨手撿起一張照片,完全不看氣氛自顧自的說著,又或者,他是故意的。

「夠了!狩屋你閉嘴!沒看到神童已經變成這樣了嗎?」霧野對著狩屋大吼。

『讓神童學長受傷的,是你才對呀,霧野學長。』

笑容,沒問題。語氣,沒問題。獵人早已佈好了網,等待獵物自投羅網。

繼續推進著,將這段演奏者與戰旗士的愛情親手推入火坑,扭曲的愛意、妒恨的火焰,終將化成一堆灰燼。

 

真諷刺呢,十幾個小時前還為了爭搶一顆球而站在離彼此最近的球場上,一醒來,開心的、單純的,全都離自己遠去。

「我什麼都不知道!自從和月山國光比完賽後,我就已經快忘了南澤不在雷門的事,怎麼可能還會有和他接觸的機會?!」

「難道你想說這些照片是有人故意放的?太過份了吧,霧野。因為自己劈腿被抓到,就要懷疑別人嗎?差勁。」倉間對霧野毫不留情地罵著。

「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」霧野還想辯解什麼,但一看見周圍的隊友都用 "那種眼神" 看著自己,顫抖的唇再也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字。

 

不要、不要看我!為什麼要這樣盯著我?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……

這一定是夢,沒錯、這絕對不是真的!

騙人的吧。

「輝,說說你和天馬前幾天看見了什麼吧?」依舊是那般令霧野作嘔的笑容,狩屋笑著看向天馬和輝。

默默看著一切的劍城,動作突然改變了,原本只是環著手靠在牆邊,卻悄悄移動到濱野和速水身後,但這個細微的動作,狩屋卻沒有漏看任何一眼,嘖了聲。

「這、這個說出來不太好吧?」

「怕什麼?快說出來啊。」天城原本就不是很喜歡霧野,他拍了拍輝的肩膀後,還瞪了霧野一眼。

「天馬,還是你說吧,我沒那個勇氣……」

「好吧。就是、前幾天下午,我帶著佐助和輝、狩屋去稻妻公園踢球,和輝去撿球時,正巧看見了……」說到這裏,天馬停頓了一會,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。

「看見什麼?」濱野忍不住問了一句。

「南澤學長他……在暗暗的滑梯設施底下,壓著霧野學長的身體,而且兩人的衣服都不是很整齊……」其他人都以為天馬是因為怕惹霧野生氣,才越說越小聲,但只有他自己知道,自己是在心虛。

劍城銳利的目光掃過狩屋、天馬、輝三人,金瞳微微瞇起,帶著危險的氣息。

「你在胡說什麼?!我這幾天下午,根本沒出門,肯定是你看錯了!」

「那麼,有人能證明霧野學長這幾天下午確實在家嗎?」狩屋早就知道,霧野的父母上個月就出國了,要2個月後才回來,這段時間不可能會有人在家的。

「我……」該死,一切為什麼都這麼巧合?!

 

「夠了、霧野。不要再說了,事實都擺在眼前,你要我怎麼繼續相信你?」

冰冷的聲音自唇中溢出,而聲音來源竟是那個一直以來最信任霧野蘭丸的人,神童拓人。

「神童,我真的沒有說謊啊,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!?」

「也該承認了吧,你的謊言。」

「什麼……?」霧野不明所以的問道,但神童卻笑了,笑的令人發寒。

「呵……為什麼不說呢,說你一直都是喜歡著南澤、一直都是敷衍著我———」

「怎麼會?不是那樣的——」

「一直都是欺騙著我!!對吧?從來就沒對我動過真心的你,我竟然還傻傻的愛了8年啊……真愚蠢呢,你肯定也這麼覺得吧?霧野君。」

那個不應該存在於神童臉上的笑容,深深的烙印在霧野的雙眼上,清澈的綠瞳裡,清楚映照著那抹死寂的灰。

「霧野……君?」

霧野輕輕自唇中吐出這個陌生的字,這是神童第一次這麼叫自己,但這麼叫的同時,也代表兩人將再也無法回到從前。

 

神童緩緩走過霧野身旁,距離之近,卻連一點衣服的邊也沒擦到。

霧野聞不到熟悉的眼淚味道,與自己擦身而過的他,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自己保護、陪伴的神童拓人了,神童拓人一生的眼淚,都在剛才乾涸,再也不會,為霧野蘭丸這個人流下任何一滴淚了。

啊,只能眼睜睜看著灰色的影子遠去,連伸手的勇氣都消失無蹤。

∞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∞

「死心吧,霧野學長,神童學長已經不會再相信你了。」

「是你……一定是你!狩屋正樹,是你害我和神童變成這樣的吧?為什麼要放那些照片!?」空蕩蕩的部室裡,大家都走了,只剩狩屋、輝和天馬,以及霧野。一句猛力嘶吼,換來的只是一句對霧野來說再輕浮不過的話語。

『要讓霧野學長變得和我們一樣啊。』、『只有霧野學長一人得到神童學長的愛,太不公平了。』、『我們得不到的、霧野學長也不能得到喔。』

喜歡的人都不喜歡自己,卻只有霧野學長和神童學長能夠擁有彼此,好嫉妒啊,我們。

「什麼……你們到底在說什麼!?」

「我啊,喜歡霧野學長喔。但是呢,比起看見你和神童學長那樣開心笑著的模樣,我更喜歡學長你受傷的樣子啊。」

「你、你怎麼能……」霧野驚恐的看著狩屋,眼神不由自主的飄向那雙狡黠深沉的貓眼,越是盯著,恐懼就越蔓延全身,緊緊絞著自己的心口。

「都是霧野學長的錯吶,看看我們幾個的表情吧?霧野學長。」不冷不熱的話語從天馬口中說出。

誰也沒想過,會在松風天馬身上看見如此的景象。

 

破碎的、空洞的,像是被人用針扎滿全身,卻還要忍痛笑著,那樣的笑容,多麽殘破不堪,令人無法直視。而狩屋、輝亦是如此。

已經哭乾了嗎,雙眼。不然為什麼笑著呢。

「為什麼?」仍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,霧野早已失去思考的力氣。

 

「我喜歡著劍城,但劍城卻喜歡著霧野學長。」

『偶爾劍城會回頭,但他看的卻不是中場的我,而是後衛的你啊。』

藍綠色,是綠色和藍色混在了一起的顏色。

 

「我喜歡著學長你,但你卻該死的喜歡著神童學長。」

『你怎麼可以一直霸佔著大家的神童學長呢。』

是藍綠色頭髮的人先扭曲了呢?還是藍綠色眼睛的人先崩潰了呢?

 

「然後我……喜歡狩屋,但狩屋喜歡的人,是霧野學長啊。」

『即使我幫狩屋一起摧毀了你,狩屋始終沒有注意到站在他身旁的我。』

啊啊,快住口吧。最初喜歡的心情早已蕩然無存。

『既然我們都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,那麼霧野學長也別想得到神童學長。』

「怎麼會……騙人的吧?哈哈、哈。」

暴露在這種已經扭曲的感情下,誰也無法不露出扭曲的笑靨吧?

 

 

「不是騙人,而且還是唯一真實的一樣東西。」

過份吵雜的安靜中,突然有一道不屬於在場任何人的聲音劃破空氣。霧野緩慢的將空洞的雙眼轉向牆角,深藍色的影子一直注視著自己。

「劍城……?」

「我,喜歡霧野學長。」

碰——。

聽見了,由真實的海底傳來的爆炸聲,不過是腦海的負荷量過大,應聲倒下罷了。

藍色的影子抱起緋色的,刻意忽略了身後棕色的、藍綠色的、紫色的無聲悲鳴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
∞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∞

保健室裡,霧野躺在病床上,坐在一旁的劍城手上拿著霧野的外套,靜靜的看著那張有著精緻五官的美麗臉龐。

「唔……神——呃,劍城?」睜開雙眼,反射性想叫出那個人的名字,卻發現身旁的面孔是如此陌生。

「霧野學長,睡了很久喔。」一絲表情也不曾浮現,與冰山底下暗藏的波濤漣漪形成對比。

「啊,我昏倒了呢。是你把我送過來的嗎?」

「嗯。」

「謝謝你,劍城。」霧野淺淺一笑,薄唇勾起了好看的弧度,惹得劍城心頭一震。

但,誰也不知道,這不過是霧野蘭丸的習慣動作,並不是特地為了誰而笑的。

「總不能放著不管、吧。」有些臉紅的撇過頭,總是冷酷的金瞳竟流露了些許稱得上是害羞的情緒。

「呵,說的也是。對了,現在幾點?」

「下午3點55分。怎麼了?」劍城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
「已經這麼晚了?我還得去等神童下課才行呢。」霧野笑著說。

「但是霧野學長你和神童學長不是已經……」冰山,動搖了。

「我知道,但我還是得去啊,因為這是夢,必須有人來把它解除才行。」

笑得那樣淡然。 霧野看起來就和平時一樣冷靜,說出的話卻如此令人感到瘋狂。

「學長,你到底在說什麼?腦子燒壞了嗎?」

「嗯?沒有啊,沒發燒喔。我要走了,劍城,謝謝你了。」語畢,霧野欲起身離開,但手卻突然被另一個溫度覆上。

「不要去,學長。」既冷硬又霸道,劍城京介的作風。

「唔……?」

「你忘了嗎?神童學長已經不喜歡你了,不再相信你了。」

「我沒忘,怎麼可能會忘?」苦笑。

「那為什麼還要去!」

有點生氣,氣自己不知道霧野到底在想些什麼,氣霧野為什麼要去見那個可能會讓他再度受傷的人,明明這一切都不是霧野蘭丸的錯。

這些,劍城京介都一直看在眼裡,卻沒伸出手救他。天馬和狩屋對神童說謊時,劍城就已經知道了,但始終沒有當場揭穿,而是眼睜睜看著霧野受傷。

為什麼不救他?因為自私。因為自己的自以為,以為霧野在受傷後就會接受自己,這樣趁虛而入的自己,不是自私是什麼?

但,失敗了。霧野學長這一輩子、永遠不會喜歡上除了神童學長以外的人,這一切,我也一直看在眼裡啊。

 

「一定得去,不去的話,這一切就不會結束。」

其實,說穿了,霧野蘭丸只是想再看一次神童拓人的笑容。

 

「霧野學長——」握著的手攢得更緊了。

「放開,劍城。」

「學長應該也知道我喜歡學長你吧?不要去,拜託你了。」

「……對不起。」

看見願意為了自己卸下冷酷面具的劍城,就像個普通的少年般。

霧野的表情有一瞬間僵了下,那是心動嗎?誰也不知道呢。

用另一隻手撥開了劍城略顯蒼白的手指,看著自己剛剛被握住的手上還殘留著紅印子,可以想見那力道之大。

 

果然夢裡僅存的一點悸動,最後也會隨著結局到來而消失無蹤。

所以請告訴我『那抹淺灰色的身影還存在於我的眼裡』吧。

希望這不是夢,這樣就能一直沉浸在灰棕色的世界裡了;希望這是夢,這樣就不用拋下僅僅佔據了心裡一角的湛藍色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「不要走………」

來自棕色的、藍綠色的、紫色的、灰色的、緋色的、深藍色的。

誰也,沒有聽見。由自己口中發出的,虛弱的呼喊。

 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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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圖是第一次用電子顏料著色,構圖是手繪(畫的不好請見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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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冰の腐劇場:

腐水:其實南澤和霧野真的沒有怎麼樣的(抱歉啦南澤,借你來用用

腐冰:怎麼感覺有點對不起南倉迷……(捂臉

腐水:不過甜文啥的實在是無產啊(捶墻

腐冰:無產階級?(那什麼啊喂 好像是歷史課的?

P.s:啊啦,近日應該還會再發一篇以霧野為主體的文~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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