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閃go多cp《弒者生存》Vol 13.{絕望序曲}

😺這是一篇冒險與愛情(BL)的同人小說 篇幅長 不喜者勿入

🙇大部分閃go角色都會出現 多數主角性格與原設相同

🙇少數個性部分是OOC(也會出現與原設相像的部分)

🙇每人年齡不相同 約在15~30之間

😺本次出場角色:天馬 劍城 霧野 神童 信助 濱野 速水 瞬目 扎納克 南澤 青山 一乃 薩魯(薩琉)

 

※(兒時回憶)cp有 天馬×瞬目

那麼,和天馬他們一起展開旅行吧!

Vol 13.正文{絕望序曲}

「闇弒王,我是一乃。回報目前狀況……,完畢。」一乃簡潔快速的說完,一個細節也不漏。

「……嗯,我知道了。繼續幫我監視他。」通訊機的另一端,薩魯邊噙著笑意,邊把玩手上的玻璃珠。

「是。」

 

切掉了與一乃的通訊,薩魯開始一貫地自言自語——

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,像是隨時都在思考事情似的,令人難以捉摸他的想法。

「不如再摧毀一次吧,薩魯?摧毀吧、摧毀吧、摧毀吧……」

一道來自內心的截然不同的聲音,響徹在薩魯腦中,不停迴盪、空轉,那無法停息的空靡之音,使得薩魯頭痛欲裂,幾乎要瘋掉似的。

「住口!給我住口……薩琉!」薩魯顫抖著身子,用力深呼吸幾次之後,才讓自己內心的波動逐漸平息下來。

「為什麼不?這樣不是挺好的嗎?摧毀瞬目的話,說不定還能看見更多他因絕望而扭曲的表情吶。」那嗓音再度悠悠響起,如同催眠一般,令人無法拒絕。

「夠了,我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了。」握緊了拳頭,猛力往矮桌一敲,那無瑕的光滑面竟出現了裂痕,十分不堪一擊。

「不想傷害?你在說什麼呢,薩魯。難道你要放棄現在的一切嗎?你要抹煞我們至今的所作所為嗎?!」薩琉的聲音霍然放大好幾倍,突然降臨的痛苦使薩魯不得不摀住雙耳。

「不是這樣的、不對……不能放棄…我必須讓這個世界走向正確的方向才行!」

「這樣才對吶,我最親愛的主人、我永遠的宿主,薩魯艾邦。」

 

像是恍然大悟般,那搖曳著點點水光、反射出無奈的黑瞳,驟然沉靜下來。與方才相異的是,平靜的黑潭表面被鋪上一層淡淡的灰,渾濁不清、如同爛泥沼般的死灰。

「接下來,就由我替主人你完成使命吧,我會幫你遵守……和弒神大人的約定的。」毫無溫度的笑著。

 

Who am I ?>>By-腐水腐冰•自創文集1

少了什麼 丟棄 多了許多 拋開

哎啊 空了 忘了 傻了

原來的模樣 早已不復存在

又是誰 是我 是你 我是誰 是你 是我

你是——忍住不問 (#薩魯•艾邦)

=====•=====

遺失自己 流浪 扼殺人性 存活

哎啊 怕了 瘋了 狂了

機體的開關 啟動永恆模式

又是誰 矇騙 撒謊 你是誰 假言 虛貌

我是——真實的你 (#薩琉•艾邦)

 

盲目地、盲目地追尋,歪斜的方向,扭曲的箭頭,到底誰說的才是正確的?世界最終的結局又是如何?誰也無法知曉。

但這世界唯一不會改變的,就是"改變"。

被"改變"時時刻刻玩弄著的人們、被"改變"控制了一切的人們、生存在這個最後只剩下"改變"的世界的人們,對這不變的定律也是感到無可奈何,思緒變得迷茫、已經看不清楚前方的道路了,所以———才需要有誰來拯救吧?
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⚡

這是兒時,10年前的我們,還保留著單純的我們。

「還我啦、瞬目!」留著雙捲褐髮的男孩,雙手不停地在空中揮舞,試著抓住某樣東西,但掙扎許久,雙手卻仍空無一物。

「不要——想要的話,就自己來拿嘛。」被喚為"瞬目"的另一個男孩,向褐髮男孩吐了吐舌。

瞬目有著一頭烏黑的刺髮,但在頭髮的中央偏右卻不知道為什麼挑染了一縷深藍,那幽幽之藍,就和眼前褐髮男孩的瞳色一模一樣。

「嗚、瞬目欺負人……我不和你講話了!」褐髮男孩雙眼泛淚地對著瞬目大吼一聲後,逕自跑到瞬目視野之外的地方。

 

「啊咧?又來了嗎……唉。」瞬目微微皺起眉,咂了下舌,帶著有點擔憂又不太高興的表情,出發去尋找剛剛還在自己身邊的人。

「喂——天馬君!你快點出來啦,我把東西還你就是了。」

被昏黃籠罩著的小學學校裡,向西的窗戶全都被染上一層淡金色,狹長的黑影在地面延展開來,兩者恰好形成強烈的對比,這有點令人暈眩、空虛的景色。

「天馬君——你還在嗎?我要回家啦---!你再不出來,我就不還你囉。」邊踏著越伸越長的影子前進,邊奮力大喊著名字,但名字的主人始終未曾出現。

「什麼嘛……不出來就算了,我要回去了。」瞬目不耐煩的嘀咕著,一個轉身,雙腳改變了方向,朝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盡頭而去。

 

噠噠噠、噠噠噠噠噠噠噠……

急促的腳步聲從後方傳來,伴隨著細微的喘氣聲。

瞬目被摀住了雙眼。

「喂,你真的很煩耶。」瞬目停下腳步,任由身後的人把雙手放在自己的雙眼上。

「哼,誰叫瞬目都欺負人,現在竟然還想丟下我、自己先回家!」

從語氣聽來,背後的人似乎還在生氣。

「那你想要我怎麼樣嘛——?」故意拉長了尾音,讓整條空蕩的走廊都響著自己的回音。

「我們去踢足球!」語氣一轉,天馬臉上的高興表露無遺。

「我就知道……!」瞬目把臉上的兩隻手撥開,無奈的轉過身看著天馬。

「那、走吧!」趁著瞬目鬆懈的瞬間,天馬一把拉過瞬目的手,緊緊牽上。

「喂喂、走慢一點啦、笨蛋!」瞬目幾乎是被半拖半拉地跑下階梯。

兩人跑在這條直奔校門口的路上,笑聲和怒罵聲不斷,為有些寂寞的校園添了幾許突兀。

 

傍晚的風似乎有些冷,瞬目和天馬躺在茵綠的草地上,仰望著像是燃起橘紅之火的天空。這是在一切災難都還未發生的時候,兩人最愜意的時光。

「吶,瞬目,你想要快點長大嗎?」天馬問。

「長不長大都無所謂,只要能夠……」

突然颳起的一陣大風,吹散了細語,滿溢著情感的言語在風中變得模糊不清,難以辨識。

「瞬目最後說了什麼嗎?」只來得及捕捉到句首,天馬不禁疑惑道。

「沒什麼啦。」低垂的眼,透出深濃的沉默之愛。

「我啊,想要快點成為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,然後自己到四處探險,到時瞬目也一起來吧!對了對了、還要幫助世界各地那些像我們風之鎮B區居民一樣貧窮的人們……」

天馬滔滔不絕的說著,天真的蔚藍眸子裡裝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想像,腦中還不停交織著一個又一個綺麗的夢想。

 

但誰也無法預料到,命運的下一剎那和上一秒會是如此截然不同。

 

心痛的這一刻終會來臨。

「對不起——」最令人心痛的話語,如催魔般瘋狂衝擊瞬目的腦子。

「為什麼要跟我道歉!天馬君?」

在災難來臨的前一天,瞬目向天馬告白了。然而結果卻與瞬目自己想像的天差地遠,即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,但心臟還是不能承受這樣的事實——

我一直陪在你身邊,陪你做任何事、去任何地方,你也應該明瞭我的心意才是。明明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障礙物,伸手就能觸及對方,不論何時,都在彼此身旁,但為什麼換來的回應卻是如此……?

「真的、對不起……我一直都只是把瞬目當成朋友而已,但我不知道瞬目你……」稚氣的嗓音,摻雜了哭泣聲。

「我喜歡天馬君、一直一直都是!」眼淚不聽話的迸散,一點一點自眼角溢出。冰冷的心因暖風而消融,因寒風而再次結凍。

「瞬目……我沒辦法呀,我是不可能喜歡上瞬目的!」純真的心再也承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愛,天馬下意識地轉身欲走,卻被身後之人狠狠拉住。

 

"我是不可能喜歡上瞬目的。"

 

縈繞在心頭的、針扎般的通苦。最後一根稻草,徹底壓垮了正在崩壞的欲望。

「放開我、瞬目——唔嗯……!」

拉過天馬瘦弱的身子,瞬目霸道的將那純潔之吻奪走。

啪。只聞一聲清脆響徹於空氣中,周圍的氣息完全凝結,剩下斷斷續續的飲泣聲如珠子般掉落地面,也如同瞬目那碎散一地的情感。

「天馬君……」望著褐色的背影,瞬目顫抖著伸出手往空氣一抓,卻撲了空,什麼也觸碰不到了。

有關那陣風的一切,全被毀壞的思路冰封於心的深處,能融化冰心、打開枷鎖的那個人,再也不會倒映於自己眼裡。

愛與恨將並存,挑染著一絲幽藍的深黑色,如同把暗夜與蔚藍揉合成一片,分不清晝與夜,看不清愛與恨。瞬目隼人的靈魂,徹徹底底的為愛而扭曲,再也回不到單純的當初。

 

不久之後,一場空前的殺戮籠罩了整個風之鎮的B區[拉牙格里],外來的能力者們不分老幼的大肆掠殺,普通居民們害怕得四處逃竄,區上也有些不屈服的能力者跳出來對抗敵人,但仍舊無法抗衡。

眼看著自己從小到大居住的家園被摧殘的看不出原本樣貌,居民的心中除了剩下絕望,還是絕望。更不幸的是,天馬的父母在對抗外敵時,被區上的能力者當成是同夥,結果雙雙被誤殺而死、就連瞬目也為了保護自己而身受重傷………這種為了保護家園而衍生出的錯誤,也能算是正義嗎?

在暗處親眼目睹一切的天馬,原本殘存的希望也隨之消逝,重新燃起的絕望之火,一路燒上那顆原本純潔無瑕的心,天真與童稚早已蕩然無存。

 

渴求著"正義"的慾望,將錯誤的正義取而代之,到底誰追求的才是真實的正義……?

 

慾望>>By-「Survive」惡魔之謎ed歌詞中譯剪接1

雖然試著只將 欠缺的東西收集起來

內心的空隙 卻不斷擴大

想要的東西 即便用怎樣的手段

那就是規則 因此而活了下來

 

真正的事情是 任誰也 誰也

沒有被告知的

 

從誕生那日開始 什麼也不曾擁有

映入眼簾之物全是別人

若是確實之物 什麼都好

至少會想要 一個

 

在污穢的水邊 空腹的水鳥

在泥濘的地面 像拔不出腳般

對於人的溫暖 不抱任何期待

殘留到最後的僅僅一個人

那樣也好 若能倖存 (#瞬目隼人)

 

最後,在災難即將結束之際,天馬聽見了兩道高低不一的呢喃。

———「不要忘了,你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的正義才存在的。」

———「不要忘了,"松風天馬"這個生命體原本並不存在吶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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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天馬、天馬,快醒醒。」劍城不停呼喊著暗夜裡的一抹人影,東方的天際漸露魚肚白。若依照敵人的說法,爆炸只會在白天發生,因此天一亮就必須動身了。

「唔……劍城、我睡著了?」睜開微瞇的雙眼,天馬稍稍使了力讓自己從坐姿轉為站姿。

「嗯。你又做惡夢了,沒事吧?」看見天馬臉上的血色漸漸回復,劍城的皺起的眉不禁放鬆了下。

「沒事……。」碰了碰額角,天馬發現自己竟然留著冷汗,可見剛才在夢裡想起的一切,一直到現在還是帶給自己很大的陰影。

 

突如其來令人不知所措的告白、親眼目睹父母被殺……久遠的記憶已然復甦。

開始懷疑至今自己所做的一切、所走的每一步的動機來源究竟是為了報復當初那些"錯誤正義",還是為了拯救現今這個世代的人們。

糟糕的想法和記憶全都亂成一片,如同汙濁的河中隨處可見飄蕩的垃圾般,天馬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整理,混亂、混亂、混亂……而最後聽見的呢喃,久久縈繞在心上,揮之不去。

「要天亮了,我們走吧。」

手心突然傳來的溫度將失神的天馬拉回現實,下意識地擡起頭,天馬赫然發現此刻被晨曦映照的劍城,是如此耀眼、溫暖----或許昨日的自己會這麼覺得,但此時天馬只覺得劍城這般的存在很刺眼。

沒有誰改變誰,只是那個載滿痛苦回憶的夢、那兩道空靈縹緲的嗓音,讓天馬想起了一切。

「劍城、等等。」叫住了眼前緊緊拉著自己手的男子。

有些蓬亂的褐色瀏海遮住了陰影底下的青稚臉龐,那張與成熟的內心截然不同的面孔,純潔的部分竟逐漸動搖-----正在崩壞中。

「怎麼了?」充滿疑惑的語氣,俊俏的臉龐沒有一絲平時的冷傲,僅存對褐髮男子的溫柔。

「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,不會離去,對吧?」這聽來肯定的問句,不確定的部分僅僅佔了那麼一點,彷彿反面的命令,答案只有"Yes."

「當然。不管你在哪裡,不管你做了什麼,在你身旁的人……

一直都會是我。」劍城的唇角輕輕揚起一絲彎弧,面對自己最愛同時也是最信任的人----松風天馬,劍城心中沒有任何猶疑和迷惘。

只要確信自己的確是待在所愛之人的身邊,和他走著相同的路,並支持著他,這樣就好。

「謝謝……。我也不會離開劍城的。(抱歉……。我也不會讓"我"愛上京介的。)」

那張稚氣的臉孔綻放鬼魅般的天真笑靨,宛如盛綻的毒花以自身最美麗的顏色吸引著獵物,一步一步,掠奪獵物的心。

京介,對不起哪。為了讓這個世界重生,我必須讓"我"成為最強大的存在才行,所以……

這個世界最終的盡頭,只會有一個人,那就是我。

「嗯。」轉過身,劍城邁步向前,寬大的手掌仍緊緊握著身後那人的手-----逐漸被扭曲侵蝕的手。劍城早已感受到天馬此刻心境的轉變。

即使未來的世界崩塌了、即使你早已不再是當初我愛的那個松風天馬、即使你最終會「忘卻我」並「因為我而淒慘地逝去」,我還是……

愛著,會一直愛著。

天馬,抱歉。為了讓這個世界得到救贖,我要讓你真正的,愛上。

 

生存於如此瘋狂的弒界之中,會變得虛假也是理所當然的吧。

明明都知曉了彼此的意圖,明瞭對方的心,卻還是願意奮不顧身為了彼此而「欺騙」對方。而唯一能確信的就是,互相欺瞞的兩人這麼努力所佈置的一切騙局全是為了「拯救正義與弒界」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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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約莫是上午時刻,但陽光卻幾乎沒透進林子裡,四周仍是一片灰暗。

神童、霧野、濱野、速水四人現在是一起行動的狀態,他們邊全速奔跑著邊留意周遭的動靜。到目前為止,若依神童的推算,應該還剩七次爆炸,只要能夠避開剩下的七次,這場生存遊戲就是<雷風>贏了。

「霧野、現在能感受到四周的氣味了嗎?」

「勉勉強強呢……空氣中的電流分子太多了,嚴重干擾嗅覺。看來敵方也做了很萬全的準備啊。」

霧野的頭上冒出兩隻鮮紅的貓耳,並露出細軟的尾巴晃啊晃的,這是半人獸狀態,雖然容易同時操縱玄弒的能力和野獸之力,但也是十分耗費精神的方式。

「嗯,現在只能拚盡全力逃開那些爆炸了。」神童眼中閃爍著不容放棄的光芒,並在前頭引領著大家。

「不過,我們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一點啊?」濱野疑中帶笑的問道,並要大家停下來。

「什麼……?」霧野看著濱野,腳尖慢慢著地,對他臉上的笑容和方才的問句感到十分不解。

「大家都是無怨無悔加入<雷風>的,對吧?我、小速水、霧野既身為戰使,就要為了我等的弒王而戰,而神童身為臣使,則是必須時時刻刻關注著敵人的一舉一動,並提出有效的作戰方法。這些,都是我們應盡的職責喔!」

「濱野,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,但你話裡的意思是?」神童直截了當地問道。

「啊啊-----我想說的是,與其以"必須逃開爆炸才能贏下遊戲"這件事來當做前進的動力,不如想著"必須為了<雷風>奮戰到底"去面對一切,這樣更好吧?」

「……是很棒的想法喔,濱野。」神童微笑附和。

「嗯!我、我也覺得濱野說的很有道理……」逐字聽來,速水原本就不大的音量因為害羞而越變越小。

而濱野為了表示自己確實收到了速水的話,溫柔地摸了摸速水的頭,雖然速水的臉也因此更加羞紅。

「大家的心……合而為一了呢。」霧野露出發自心底的微笑,從現在開始,大家的每個動作、表情,都是代表對眼前的伙伴表示信任,而且——

四個人都是<雷風>的一員,將會永遠的追隨著風弒王,效忠著正義。

 

想起霧野、神童初次和天馬、劍城見面的時候,就是天馬出手相救,霧野才沒被阿爾法的空刃傷及絲毫。而濱野、速水則算是緣分吧,不過,若說是因為和<雷風>的人意氣相投,倒也不為過。

 

總之,所有人就這麼湊在一起了,每個人都是重要的同伴,也是這個世界上彼此僅存的依賴。即使原點是孤獨,但在世界盡頭等著我們的終點,絕對是一條連接著大家的真心、不容許任何力量來破壞的——正義與忠誠之絆。

 

「好——!我們前進吧!」四人相視而笑,同時邁開步伐,向著一定會有陽光從樹縫間灑落的前方邁進。

宛如宇宙間的星星般,行星們恆圍繞在恆星周圍,千萬億年來不曾改變,現在是如此,未來………

依舊如此。

 

 

「哈啊,這還真是無聊呢,同伴什麼的。」佇立於高處的瞬目俯視著底下的一切,包括分開行動的<雷風>兩組人馬,一舉一動都沒能逃過那雙闃黑之瞳。

而負責待在上空監察的信助,卻是早就被瞬目發現,並被活捉起來,由扎納克負責監視。

「你們到底想對我們做什麼?」信助咬牙切齒的瞪著扎納克,眼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同伴隨時都會被砲彈一把炸死,心中的怒火就難以平息。

「哼,反正你也逃不了,我就告訴你吧——我們真正的計畫。」扎納克扯起一抹陰狠的笑,眼中盡被瘋狂的情緒佔據。

「計畫?」

「不管你們是否贏下遊戲,你們這群殺了我義妹的兇手,最終都會死於我的砲彈之下!」宛如訴說著一件令人興奮的事般,扎納克的笑容比剛才更加扭曲,整個人的氣勢和上次與信助對戰時完全不一樣。

對扎納克來說,原本的生存意義只是一直奉命行事、並在任務中單純的享受戰鬥,但自從義妹野咲櫻死了之後,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
對現在的他來說,活到這一刻只是為了復仇,想要為了自己唯一重視的人做點什麼來補償,僅僅是這樣而已。因此,他不惜一切,讓黑暗的氣息侵蝕自己,讓狂暴的殺意將僅存的理智吞噬殆盡。

「你們這些騙子!明明說了贏下遊戲後,就會放過我們的!」信助嘶吼著,雙手不停搖動著牢籠的鐵欄杆,發出鏗鏘的聲響。

「騙子不是我,而且本大爺從來就沒說過要放你們一條生路……想和你們玩的人,是那傢伙才對喔。」扎納克突然往某個方向一指,一道人影自暗處現身於信助眼前——這場生存遊戲的主導者,瞬目隼人。

「喲,你好呀,飛行系能力者,西園信助。」瞬目突地移動到鐵牢籠前,速度快得讓信助完全無法反應過來。

「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……」

「我可是對你們所有人一清二楚喔。怎麼樣?像俎上肉等著被殺的感覺,應該還不賴吧?呵呵……」瞬目用像是在看一隻極為可憐的小貓的眼神看著信助,那與其說是憐憫,還不如說是毫無情感-----信助能清楚的感受到,瞬目這個人,根本就已經———

瘋了。完全的瘋了,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。

「難不成你想把我們全部殺掉嗎?!」信助極為憤怒的吼著。

「放心吧,會被殺掉的,就只有一個人而已。」瞬目將扭曲了笑容的臉孔貼近牢籠的鐵杆,冰寒的殺意從字句間透出,彷彿刺入骨頭般那樣令人發狂的疼。

「是誰?快告訴我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!」根本沒經歷過死亡恐懼的信助,此刻完全無法招架這近在眼前且即將到來的——死。

會死的只有一人。那個人……那個人……那個人………就是我呀!!

「你現在的表情,真的太棒了呢、信助君。」

「不要……拜託不要殺我……!我還想活下去啊!」一邊忍耐著恐懼侵蝕心臟的痛苦,一邊竭盡了力氣嘶喊,為了活下去而做著最後的掙扎。

「不會這麼快殺掉你的,在遊戲結束之前,請你好好享受一下那堪稱美妙的"恐懼感"吧。」瞬目微笑說道。眨眼間,再度不見蹤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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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時候該加速遊戲的進行了。」說這句話的人不是瞬目,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[米萊耶]的薩魯,他的身邊還站著兩名少年----<闇>的新戰使,青山和一乃。

「加速?」青山盯著薩魯的側臉問道。

「你們就好好看著吧,接下來會有更有趣的發展喔。」抑制不住的興奮感在薩魯心中蔓延開來,並不停滋長著。瞳孔再度悄悄注入了淺灰色。

 

若能讓所有人都陷入絕望就好了呀———

這次,死的人是誰呢?

 

 

轟——!!轟!

爆炸遊戲也即將接近尾聲,接著,是另一個遊戲的開始。

「天馬,我剛剛在舊的爆炸點發現了這個。」

「這是……電子操控核,看來敵人是先利用能力操縱電流,使我們的通訊機無法聯繫,然後再利用這些已經事先放在爆炸點的電子操控核,用電系能力來遠端操縱爆炸的時刻。」

「沒錯,而且我想,剛剛那個和我通話的人應該就是操縱者。不過,要滿足爆炸的條件,除了要有電子操控核和電系能力者外,還必須配合砲炸系能力……」

劍城說到一半,忽然像是想通了什麼事似的,神色大變。

「劍城?」

「一定是他!扎納克•阿巴洛尼庫,稀有的砲炸系能力者。」

「可惡,這次難道又是<闇>要阻擋我們嗎?」天馬的思緒飛快轉動著,自從那個夢之後,自己看待任何事又變得更加清晰了。

「不,我想應該不太可能。我很清楚薩魯的作風,如果是薩魯下的命令,那些<闇>的成員不可能會和我們玩這種遊戲。」劍城篤定的說。

「那到底是……劍城小心!」

正想再問些什麼,地面突地傳來一陣晃動,天馬一把拉過劍城就跑。

轟!轟!轟!轟轟轟轟轟!!!

那爆炸聲似乎不肯放過他們,緊緊跟在兩人後頭,而且距離越來越近。

「沒錯、就是這樣,再跑得快點吧!」隱身在樹梢間的瞬目,自喉嚨發出呵呵呵的啞笑聲,令人感到不寒而慄。

 

「咦……?」不知道為什麼,天馬停了下來。

「天馬、怎麼了?快點過來啊!」劍城倏地止住雙腳,棕色的泥土被刮出一條條痕跡。

「聽到了,我聽到他的聲音了……」

像是機器人故障一般,天馬不停重複著同一句話,而且眼神逐漸變得怪異。

「誰?」

天馬沒有回應劍城的話。

在一陣靜謐之中,樹間傳來了沙沙聲。

「天馬君,想起來了嗎?」一道低啞的聲音自背後悄然響起,天馬的身子一震,怔怔地轉頭一看。

 

「不、不可能!瞬目你那時不是……死了嗎?」臉上的驚慌與恐懼表露無遺,且一絲不漏的映入瞬目眼裡。

「你在說什麼呢,天馬君。在沒有向天馬君示出我真正的心意之前,我是不會死的。」

以為早就死了的兒時玩伴,現在竟然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,剛剛在樹間聽見的聲音,並不是錯覺。腦子一下子被許多湧上的記憶填滿,天馬陷入一片混亂。

「可是我明明拒絕你了,我拒絕你了啊——!」又是令人為之興奮的一聲嘶喊,飽含無奈和驚懼的嘶喊聲。

「但我還是喜歡天馬君!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!!!」

幽黑的雙瞳被染上瘋狂的色彩,一層淡淡的灰色逐漸將純真的黑吞噬殆盡。

 

「瞬目,不可以!」劍城突然大叫了聲,因為他看見了,瞬目的瞳孔沾染了灰色。

一陣熟悉的噁心感襲來,讓劍城不禁想起自己之前被薩琉佔據意識的那個時候。

「啊哈哈、哈哈哈哈……來不及了呢,劍城君。」

薩琉操控著瞬目的意識,並刻意模仿著他的說話方式。嗓音時而優柔,時而低啞,就像是把兩人的聲音疊合在一塊。

「薩琉,住手。」儘管劍城沒有權力插手瞬目和天馬的事,但他不能看著薩琉再度奪走一個人的生命,而且,他還想知道更多天馬的過去。

然而,薩魯……不,薩琉沒有現身。

「好了,繼續遊戲吧。」瞬目低喃著,側臉的帝紋閃動著黑色光芒,手心也乍現金黃色電流,那金色不停流動、翻攪,接著逐漸形成一顆手掌大的電球,瞬目倏地將它丟向空中。

 

「要開始了,最終的遊戲。」看到天空出現了金色的光球信號,扎納克帶著被牢籠關著的信助,快速的向著瞬目等人的所在地前進。

但這時,霧野等人也發現了扎納克和信助的身影,並跟在扎納克身後想救回信助,而他們怎麼也沒想到,最後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找到天馬和劍城。還剩三次爆炸。

「劍城、天馬,你們沒事吧?信助他——天馬,你怎麼了?」著急著先開口的是霧野,但他隨即就發現天馬的神色不太對。

「吵死了啊。」棕色的瀏海遮住臉龐,看不清陰影下的表情。

「什麼……?」霧野楞楞的看著眼前這個有著青稚面容的少年,無法相信他會對自己說出剛剛那樣的話。

「吵死了、吵死了……遊戲什麼的我一點也不想玩啊!」天馬幾乎是嘶喊著說出這句話,並甩開了霧野觸碰自己肩膀的手。

「哎呀呀,看來已經有人開始發狂了呢。那麼現在——開始發布新的遊戲規則。」瞬目站到扎納克身旁,微笑著拍了下手,示意眾人往他這邊聽。

「新的遊戲規則?你就是主使者嗎?」濱野的額角微微滲出汗水。

「是的。雖然我提早現身了,但是聽好,接下來各位若要在遊戲中活下來,你們有兩個選擇。第一個,由你們親手殺了我手中的人質----西園信助,這樣你們就能全員存活,怎麼樣?很不錯的建議吧?」

「不可能!我們絕不會殺了自己的同伴的。第二個選擇呢?」神童緊捏著拳頭,連指甲都陷入肉裡了。

「正如你們所想,把所有爆炸點連起來就是天馬君的帝紋圖樣,等到剩下的三次爆炸都完成後,要是你們都順利逃過了,我就會利用爆炸後遺留在每個爆炸點的電子操控核,讓所有爆炸點殘存的電流都連接起來。這樣的話,會發生什麼事呢?」

瞬目的嘴角扯出一道彎弧,他用熾熱的眼神掃視過在場所有<雷風>的成員,他們的臉上全都顯露出驚恐與愕然,這樣的表情讓瞬目笑得更狂。

「點連著線、電流連接著操控核,最後……帝紋圖樣就會被完整的連接起來……而整個荒林也會、也會………」

「完全籠罩在電流網之中喔。」瞬目幫著聲音顫抖不已的神童接下了話,並以一抹無害的微笑做為收尾。

「所以,第二個選擇就是,我們必須逃出電流網和剩餘的三次爆炸,才能活下來。」在場<雷風>的成員,只剩劍城還勉強保持著冷靜。

「沒錯。那麼——現在宣布,遊戲繼續!」再一次的,瞬目與薩琉的聲音重疊,自瞬目的喉間發出。

「本大爺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……哈哈哈哈……」

耳邊傳進扎那克那帶著狂暴殺意的笑聲,眾人皆繃起神經,做好戰鬥的準備,等待敵方的攻擊襲來。

 

即使眼前帶給他們希望的人----松風天馬失去了光芒、而且他們還必須面對有生以來最接近死亡的時刻,劍城、霧野、神童、濱野、速水,他們還是要繼續戰鬥下去。

為了「想要活下去」的這個欲望,不管怎樣都好,他們想要在絕望之中存活下來!

 

希望×少年×絕望>>By-「ヒーロー治療藥」彈丸論破ed歌詞中譯

「你所追求之物為何?」如謊言一般的話語 不停的在耳邊鳴響著

看來大概就連我們的世界也出現了BUG了吧

遮掩住煩惱 那個傢伙說這是一種等價交換

令人沉溺在誘惑和遵從的戲言之中

 

強制參加的國王遊戲

否決權什麼的完全不被聽取

被強加上的任務是「把那些傢伙給殺了」

 

絕望之舞 對著被內心的奢望困擾著的少年

嘲笑他所躲進的現實

沒有欲望什麼的都是虛偽之詞

裝成偽善者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的

 

曾經嚮往的夢想是什麼來著

「想要成為英雄嗎?(嗚噗噗)」

嘴上還說著什麼希望

「非常遺憾 並沒有能夠治好絕望的藥唷」(#瞬目隼人)

====•====

質問著「你(我)到底想要什麼?」這是知覺開始麻痺了的證明

看來大概就連我的腦袋也出現了問題了吧

遮掩住本性 利己主義跟雜念也適可而止

看吧看吧 在意的那個孩子已經因此而壞掉了呀

 

思維模式是煩惱的讚頌歌

否決權什麼的一點用都沒有

被提出來的交易是「將常識抹殺吧」

 

絕望之舞 對著內心染上懷疑的少年

嘲笑著被他所封閉起來的現實

因為真的是最重視的東西

所以不會退讓?

 

寧願擠下別人也要追求的東西是什麼來著

「難道不是唯一的棲身之處嗎?」(笑)

不斷交錯的想法 拜託快點注意到

這是從誰而來又該給誰的話語 (#松風天馬)

====•====

就連做著白日夢的少女

占卜的命中率也有三成

被給予的任務是「將那黑色給揭開吧」(#山菜茜)

 

絕望之舞 對著箱子之中的少年

嘲笑著他所追尋到的現實

與那些自私的事相比

裝成一副善人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的

就算是被誤解了的正義

或者是高唱著理想論的偽善也沒關係

僅僅只是追求著

既沒有黑也沒有白的 真實的世界 (#劍城京介)

 

閃go多cp《弒者生存》Vol 13.完

 

下集預告:

希望,絕望。

圍繞在所有人身邊的這些複雜難解、糾纏不清的愛恨,以及因著發狂而覺醒的欲望,一個個都將陷入深淵——

在絕望之後覺醒的會是希望嗎?還是……

腐話連篇:

建議米那桑聽聽看「ヒーロー治療藥」這首歌喲!

這篇聚集了許多黑暗面,希望各位也能喜歡這樣的風格……嘿嘿(雖說這是本腐在經歷過低潮後寫下的啦)總之,敬請期待下一篇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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